皮上前去,将手里的字画跟献宝似得:“舅公,这是侄孙儿给您准备的宴帧的字画,孤品。”
江淮给了刘管家一个眼神,刘管家却笑着请李璟然回位置上。
“李将军这字画可是从安平郡主的嫁妆里取来的?郡主的嫁妆清单贴的大街小巷全都是,李将军这是要将我们家老爷拉下水么?”
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李璟然后背凉飕飕的:“我不是……”
“我们江家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李璟然的脸火辣辣的,就像被刘管家扇了一巴掌似得。
他没想到精心准备的东西,被人拒之门外就算了,还要被这样羞辱。
他握着字画的手,都捏紧了,指甲都快要扣崩裂了。
江淮落了下座,丫鬟立刻就上了茶水和糕点。
刘管家故意道:“糊涂东西,老爷刚刚用完膳,上什么糕点,撤了。”
李训再也坐不住了,他朝江淮作揖道:“舅父,可是我李家得罪了您,您要这般羞辱我们父子?”
大中午的赶着饭点儿让他们来坐了两个时辰的冷板凳,其间只上茶不上点心,分明就是让他们饿着等。
原以为还有一顿大餐,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
江淮冷着脸色:“这就是羞辱了?那你们李家将本官的人送进衙门,又算什么?”
“什么衙门?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呀,我们……”
“哐当!”
江淮一挥袖,茶杯就被扫落在了李训的脚边,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烫湿了李训的脚面。
“父亲!”李璟然赶紧去扶着差点要倒下的李训。
“这就受不住了?”江淮纹丝不动,面色如铁,“李训,你以为攀上了容家就能平步青云了吗?我告诉你,若是你解决不了西城郊庄子的事,我会让你们李家彻底从上京城消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