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却骤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嘶鸣。
祁鹤安驾马飞驰而来之时,正好看到那支离弦之箭即将刺穿萧令宜的身体。
那场景让他心跳骤停。
千钧一发之际,他拔出腰间的佩刀用力甩出。
那一瞬间十分漫长。
直到那支箭命中目标前被横飞而来的佩剑劈成两半,祁鹤安才猛地松了口气。
然后他一蹬马背飞身而起落入刺客群中,刀刀见血,把怒气尽数发泄在他们身上。
宿辰紧随其后。
那些刺客虽训练有素,但论杀人,却远远比不过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只剩一地的尸体。
祁鹤安喘息着从刺客的胸腔里抽出刀,平复气息后把血迹在衣袖上擦了擦才收刀入鞘。
他走到萧令宜身边,视线落在她不停流血的伤口上。
明明肩上剧痛,她却不知为何带着一抹极细微的笑意。
她声音扬起,“你来了。”
那笑意让祁鹤安心头火起。
从他接到消息到他发觉不对出府,刚刚好两刻钟。
明宣侯府位处长庆街,距离皇宫并不远,且只会经过那一条路,乘马车两刻钟之内怎么也该到了。
若是没到,只能是被什么事拖住了脚步。
今日倘若他反应慢了一步,那现在看到的便是萧令宜的尸体了。
他脸色阴沉,声音里像是掺了冰渣子,“太后是嫌命长吗,只带这几个人便贸然出宫?”
若是旁人敢这般对萧令宜说话,她早就冷脸了。
可祁鹤安越是发怒,萧令宜却越是开心。
这证明,他这些时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都不过是一层假象。
他还会在意她的死活,那让他帮自己,便只是时间问题。
祁鹤安还在冷声道,“就算太后想死,也别死在去我侯府的路上,我可不想被扣上一个谋害太后的罪名。”
萧令宜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接他这些话。
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准备让我疼死在这里吗?”
祁鹤安看着萧令宜因失血而惨白的脸色,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