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心间一痛,比身上痛苦更甚,她忍不住道,“我没有……”
可祁鹤安却冷笑一声,毫不怜香惜玉。
萧令宜不再说话,默默承受着他近乎发泄怨气的动作。
欲望汹涌间,祁鹤安突然想看看萧令宜的脸,于是他便也这样做了。
萧令宜正失神地盯着上方轻晃的帷幔。
她眼里有他痛恨的算计,有被他亲手挑起的情态。
可无论他怎么探究,却始终看不到一丝对他的爱意与愧疚。
汹涌的欲念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在他身体里逐渐熄灭。
祁鹤安觉得,没意思透了。
和她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没意思透了。
他猛地翻身离开,萧令宜没回过神来,下意识问,“怎么了?”
祁鹤安回眸看她,眼里是化不开的冷漠。
“太后忘了,臣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东西?
萧令宜蓦地回神,心间剧痛。
她一直知道,祁鹤安从小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若是被外人碰了,那他便会嫌弃的直接丢弃。
可那时,她是例外。
她不但可以碰他的任何东西,甚至她碰过的东西都会被祁鹤安好好保存。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她也变成被他嫌弃的东西了。
他站在床边,甚至连腰带都未解开,理一理便可光明正大地从坤宁宫出去。
反观她,衣衫半褪,发丝凌乱,毫无一国之母的风范可言。
即便萧令宜早已把廉耻丢弃,但这一刻的耻辱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咬牙背过身,将被扯散的衣衫一一系好。
再开口时声音已冷静下来,“哀家,以后会永远记住。”
祁鹤安拂袖转身,“希望如此。”
萧令宜顿了顿,还是逼着自己开口,“副都尉杨泉猛在禁军中威望很高,他一直中立明哲保身,你要尽力拉拢他才能彻底铲除冯涛收服禁军。”
祁鹤安脚步不停,只有嘲弄的声音传来,“臣何时答应太后要铲除冯涛了?”
萧令宜气急转头,却只看到他冷漠无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