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言见状利落地点头,“那便去吧。”
说完,他跨步上了马车。
梁清如参加完诗会后回府时,恰好碰上了沈则言也到了。
他刚下朝便被接了过来,因此未来得及换衣服。
一身合身的红色官袍,头上一顶乌纱帽,衬得他眉目干净,如朗朗明月。除此之外浑身上下便再无其他装饰。
梁清如恍惚了一瞬后回神,恼怒地心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样一副端和君子相,私下里竟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她内心不爽,出声道,“沈侍郎来梁府来得也太频繁了些。”
她声音里有嘲弄之意,是在讥讽沈则言攀附他们梁府。
但沈则言闻言毫无反应,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便径直进府了。
梁清如伫立府外,秀丽的眉头皱起来。
另一边,梁成棋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正着急地来回踱步。
见沈则言进门,立刻便急声道,“太后召见你都说了什么?”
沈则言淡淡地看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
“你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后手段可不一般,连明宣侯祁鹤安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是怕沈侍郎你也被蒙骗了。”
祁鹤安。
沈则言在心里咀嚼了这名字两遍。
面上却不显,只温声道,“太后召见,确实是为了拉拢我。”
梁成棋道,“那你如何答得?”
“我答应了。”沈则言轻飘飘地道。
“什么!”
梁成棋脸色不好看了,“沈侍郎,你可别忘了几日前你已经应了我入肃王麾下。”
沈则言看他一眼,轻笑了声。
“梁尚书放心,谁是大船,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读书人的至理名言。”
梁尚书稍微放下心,“所以?”
“回京之前,我便听说了太后逼死三位妃嫔,杖毙上百宫人之事,料想这件事对肃王来说也有些影响吧?”
“所以我假意答应太后娘娘,放松她的警惕,以便为肃王办事。”
若是沈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