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牌位,你还不肯认错吗?”
祁鹤安眼神中一闪而过错愕,很快又恢复成一潭黑水。
“我有何错?”
“我祁氏爵位承袭三百年,历经两代王朝,你觉得靠的是什么?”
祁鹤安没说话,祁莲也不指望他,自顾自道:
“靠的是我祁家儿郎们抛头颅洒热血忠心守护边境,远离权力中心,是以无论权势更迭,我祁家从不被波及,所以祁家家训是,不可玩弄权术。”
祁鹤安眼神一闪。
“我知道你心里有苦,所以你从北境回京掺和进这一团污秽中我虽不想看到,却并没有真正阻拦,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犯了祁家家训。”
祁莲还在继续道,“你让守卫皇城的禁军以你喜怒做事,囚禁宫眷,搅弄朝堂,这不是一个忠臣该做的事,你现在是风光了,连肃王都要退让三分,但你这样做,迟早会把祁家带入绝境,会毁了祁家!”
“说完了?”
祁鹤安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祁莲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大一串,就换回这一句话,顿时怒瞪着他。
祁鹤安目光从最后一层落了层薄灰的牌位看到最前面他父母的牌位,祠堂一时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低道,“家训曾经是对的,它让祁家屹立三百年不倒,可它早已不适应如今的局势了,若还按家训,我祁家只会变成上位者手中的棋子,肮脏的刀,任人利用,榨干价值后一脚踢开。”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父亲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不愿再做别人的棋子,我要带祁家找到新的出路!”
祁莲被他的大逆不道之言惊呆了。
你你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所以你是要违背家训吗!”
祁鹤安激动的神色已经又平静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
祁莲微微松了口气,总算,还有救……
这个念头还没升起一半,祁鹤安又开口说句话,“家训也只是先代家主立下的规矩罢了,我是祁家这代家主,我的话,就是新的家训。”
祁莲顿时被雷了个里焦外嫩。
她没听错吧?祁鹤安在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出了这么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