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是,奴婢去传轿。”
萧令宜刚进殿内,便闻到浓郁的苦涩药气。
祁鹤安正半靠在床上,握着一本兵书在看,殿内只有他一人。
祁鹤安听到动静抬眸,看见萧令宜时内心一动,下意识便要起身。
动作到一半,蓦地想起什么,又病弱地躺回了原位。
“太后难得来看臣。”
萧令宜尴尬的一顿,“哀家……政务繁忙。”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祁鹤安泛着水光的视线正落在她身后,萧令宜扭头看去,除了乌苏并无他人。
乌苏一只脚正迈过门槛,顿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短暂的安静后,乌苏收回了那只脚。
“奴婢在殿外等娘娘吧。”
萧令宜回过头,就见祁鹤安已经收了咳声,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只好独自进去。
她停在床前,一时气氛尴尬。
她视线在殿内乱扫,在掠过床头一盆枯萎的青松时一顿。
她蹙眉道,“内侍省的人办事越发不上心了,这样色泽的青松也敢送来糊弄。”
“与他们无关,我倒觉得这枯萎的青松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祁鹤安抬袖掩住唇角,怕抑制不住露出笑意。
一日三碗药汁下去,不枯萎才是怪事了。
他低声道,“何况若是你常来看我,他们自然不敢敷衍。”
萧令宜:“……”
刚刚一口一个太后一口一个臣的,这会倒是你啊我啊的了。
她隐隐感觉不对,但看祁鹤安确实是病恹恹的样子,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萧令宜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你的伤势如何?”
祁鹤安没说话,直接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
眼前一抹肉色闪过,萧令宜连忙转开脸,因动作急促带上了些许狼狈。
“你这是做什么?”
祁鹤安平静的声音传来,“你既关心,自己看就是了。”
萧令宜见他没有挑事的意图,才微微放下心。
又是真的关心他的伤势,便按捺不住朝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