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赶到坤宁宫时,不出意外等待他的依旧是紧闭的大门。
禁军侍卫神色惶恐地拦着他,“陛下,您别为难微臣们……”
商景看了他们一眼,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母后,儿臣来探望您了!”
他不知道萧令宜听不听得到,喊完这一句后,他后退两步,一撩衣摆端正地跪在坤宁宫门正前方。
禁军侍卫顿时慌忙退到两侧,不敢站在门前。
“母后,儿臣知错了!”商景继续道。
坤宁宫里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
于是商景垂下眼不再说话,只端正跪着,双手垂在两侧。
天顶上悬着的红日渐渐落下,银盘般的月亮缓缓爬上最高处。
今夜似有乌云,遮掩了清亮的月光,只朦胧地洒下昏暗的光线,将坤宁宫前的影子拉得老长。
坤宁宫寝殿内,萧令宜倚靠在床头,神色倦怠苍白,倒真是一副病相。
乌苏递过来一碗药,萧令宜皱着眉头慢慢喝下。
“去将门窗打开散散风。”
殿内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让人闻着就喉间发苦。
乌苏依言照办了。
萧令宜躺了几天,身子发软,便披着寝衣起身走到窗前。
她仰头看了一会黯淡的月色,背对着乌苏道,“他还没走吗?”
乌苏轻轻点头,“回娘娘,还在呢。”
萧令宜像只是随口一问,没再说话,似乎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不过她好不容易主动开口,乌苏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娘娘,奴婢觉得陛下是真心知错了,这不,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
萧令宜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
乌苏趁热打铁,“娘娘就别再生陛下的气了,否则于身子也不利呀。”
她这说的是真心话。
那日商景走后,萧令宜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就病了。
姜太医诊脉说是气血逆行,加之前些日子不知有身孕时,日夜操劳,忧思不已,这下爆发出来,便有些严重了。
若要保胎,必得安心静养一段时日才行。
这几日一天几碗药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