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他的手,柔声道,“是,这的确是个安抚民心的方法。”
一旁的沈则言耐不住开口,“太后明鉴,肃王心怀鬼胎,此事必然是个阴谋啊。”
“哀家知道。”萧令宜眼尾撩起,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
“那样一顶黑锅已然扣到哀家头上了,哀家若不出宫举行祭天仪式,反而躲在宫中,便更显得贪生怕死,流言发酵,肃王便可顺应民心,起兵造反,说不定此刻东境军队都已整装待发了。”
沈则言一时语塞。
他抬起头,仔细地看上座的女人。
萧令宜脊背微弯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青葱般的指尖轻敲出闷沉声响,另一只手随意地整理着商景耳边的发丝。
那是个一派轻松的姿态。
萧令宜好性子地解答了他的疑惑,“他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那哀家自然要给他这个机会,否则,他看不到甜头,又怎能下定决心孤注一掷呢?”
沈则言神色一凛,明白了萧令宜的意思。
只是他仍旧不赞同地摇摇头,“可如今上京里时疫蔓延,时疫一事,实非人力可抗,更何况如今您还……”
他咽下后半段话,视线从萧令宜腹部一扫而过。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事萧令宜并没有瞒着他,毕竟她若要临盆,必须有段时日离开朝堂,还需要沈则言协助商景。
“哀家倒觉得,人定胜天。”
萧令宜轻笑了一声,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
她将木盒递给沈则言,“打开看看。”
沈则言接过,木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背面隐隐透着灰色的墨痕,像是写满了字。
他迟疑着打开纸张,谁知越看他的眼神就越亮。
看完整页纸张的内容后,沈则言蓦地抬头,“这似乎是一张治疗时疫的药方?”
萧令宜淡淡地点了点头。
“姜太医整日给哀家请平安脉实在是屈才了,他最擅长的竟是疑难杂症,前日,他刚刚研制出了这张药方,哀家已经找人试验过了,的确有用。”
她唇角微微上扬,长长的眼睫轻颤,将晶莹瞳仁中的寒光挡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