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越嘉良这一番推心置腹为女儿考虑的苦心却令越飞萤有些感动——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越嘉良隐瞒越家的真实情况与祁家定下亲事,这件事自然是做得不地道,可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这是多少华国父母刻在dna里的本能,即使是在国外生活多年的越嘉良也不能避免。
越飞萤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先暂时拖下去:
“爸爸,一时之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消化一下。”
越嘉良表示理解:
“乖女儿,那你好好休息,也别太担心了,其他事有爸爸在,都会解决的。”
等房间里只剩下越飞萤自己时,她这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心中暗道:
“怪不得记忆里家里的佣人一直在减少,明明记得密码的保险箱打开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还以为是她爸换了地方放贵重物品原来是家底快掏空了啊”
她从沙发底下拖出刚才没收拾完的包袱:一对钻石耳环、一条珍珠项链、一颗蓝宝石戒指、一对玉镯,还有零散加起来总共一百多块钱。
这些首饰都是从越飞萤的首饰盒里挑出来的,其他什么珐琅、黄铜等不值钱的饰品她没拿,就用一条方形丝巾包着,是越飞萤为重获自由时“卷款潜逃”做的准备。
看来越嘉良的确很爱他的女儿,家道中落这么大的事一直都瞒着她,在为女儿找好婆家之前都不忍心让她过上一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原来这世界上真有这种爱女儿的父亲
越飞萤看着眼前散开的包袱和红艳艳的礼单,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一夜没睡好的越飞萤被保姆叫了起来,说是今天要和祁家在撷芳园见面,正式走下定的流程。
与普通老百姓家庭不同,越、祁两家都是宁市当地有名望的家族,虽然现在已经不兴那一套繁文琐节的定亲流程,可还是免不了要请在当地有威望的证婚人在婚书上签字见证的环节。
眼看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越飞萤犹豫,她把提前准备好的“跑路盘缠”系在腰间,又特意选了一条款式夸张的白色蓬松连衣裙穿上,准备在出门后找到机会就开溜。
撷芳园是宁市有名的餐馆,从清末一直开到现在,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