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了,不管是谁负责招工,都是给文工团招人,我从来也只当自己是文工团普通的一份子,你这么说被有心人听了,还以为你在团里有自己的圈子,对职工搞区别对待呢!”
她这话一出,梁锦春的眉头立刻微微一皱,他政治工作做得多,最忌讳有人在工作的地方搞小团体,有小团体的地方就容易滋生事端。
曲静云顿时变了脸色,又惊又气:
“韶惊鹊,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你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搞区别对待了,别张嘴就血口喷人!”
此刻她终于相信韶惊鹊和原来完全不同了,随随便便一张嘴就给自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这两年所有人最怕的就是牵扯到什么圈子、什么派别当中,一不小心就要挨批斗,别说是丢了工作,就是丢了命都有可能,由此足以见得,这韶惊鹊的心有多歹毒!
韶惊鹊见梁团皱起了眉头,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懒得再跟曲静云打嘴仗,径直对着梁团立下“军令状”:
“梁团,您放心,我争取在一个月之内就把相机给咱们团买回来。”
梁锦春半信半疑,当初他光是争相机外汇券的指标就足足折腾了半个月,韶惊鹊一个在宁市无亲无故的外地人能这么快搞定一台相机?
可看着韶惊鹊自信的表情,他心里莫名觉得她说不定真的能行。
等韶惊鹊走了,曲静云连忙向梁锦春表忠心:
“梁团,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咱们文工团里绝对没有搞圈子、搞帮派这些事,那个韶惊鹊简直太不像话,一点也不尊重领导,都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梁锦春听了不置可否,淡淡地说了一句:
“曲副团长,你刚出院,凡事也别太急,当心身体要紧,小同志说话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没必要事事都上纲上线,做领导也要有领导的气度嘛。”
曲静云不提还好,她一提尊重领导,梁锦春突然觉得她一口一个“你,你,你”的,听着也不太入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