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这种人。”提及谢父,谢窈的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谢父自私凉薄,若当真与发妻情深义重,又怎么可能冷落欺负她这么多年?
赵瑛点头,“祖母一直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
“直到去年八月,才终于发现了端倪。也是因此,祖父祖母才决定将商行的重心再次转到京城。”
“原本是想着徐徐图之,但你做了太子妃,商行也算有了靠山,这才加快了速度。”
谢窈敏锐从中发现不对,“瑛姐姐,所以当年赵家离京,还有隐情?”
她从不知。
“是张家。”事到如今,赵瑛也没什么好隐瞒谢窈的,“当年赵家正是被人打压,才不得不离了京城。”
赵瑛拉着谢窈的手,“这些年,祖父母一直都很歉疚……”
张家!
张氏的父兄皆有官身,想为难一个商户自然轻而易举。
“是我连累了赵家。”谢窈抿唇,眼里闪过恨意,当然是对张家的。
外祖父外祖母只有母亲一个女儿,这么多年都还记着母亲的仇恨,若非毫无办法,怎会舍她一人在谢家这虎狼窝?
这么多年,她幼年在赵家住那几年,是最快乐的时光。
“此事如何能怪你?”赵瑛道:“祖父母只怪自己,护不了你。”
谢窈摇头,眼里蓄满眼泪。
“瑛姐姐,此事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此仇,必报!
翌日。
谢窈和赵瑛起身时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两人一对视看清对方的样子,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的眼睛都肿了。
“我送瑛姐姐去码头。”谢窈不容置喙道。
赵瑛没有拒绝。
而这边刚有动静,消息便送到了书房。
萧稷过来用早膳时,瞧见的便是抹了粉也无法完全遮掩的大红眼。
她……昨晚哭了?
萧稷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一顿饭都索然无味,没吃出味道。
“殿下。”谢窈的声音也有些哑,“瑛姐姐今日随商行南下,我要去码头送她。”
萧稷颔首,自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