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跌坐在地上。
镜子里的那哪是人,分明是黑熊精!
一张大饼脸,黝黑泛黄,毛孔粗大得能栽大葱,五官被肥肉挤压,看不出个数,头发油腻打缕,紧贴在头皮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叶青青缓了会儿,从地上起来。
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刚才那一场,可真是难为小帅哥了。
难怪原主要给他下兽药,要不是药力够强,这怎么能吃得下去……
叶青青灌了一气儿凉水,开始梳理原主留下的记忆。。
刚才跟她上床的,是她的便宜老公。
沈望山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可惜在那十年里一家人没得善终,只剩下他一个被下放到原主所在的山区。
原主爹妈救了他一命,把他当成潜力股培养。
原主是独女,被家里惯坏了,奸懒馋滑,肥黑丑圆占全了,长到十七岁还没媒人上门。
七七年恢复高考,沈望山一举考上海大,家里也给平反了。临走前,原主一家挟恩图报,逼他娶自家闺女。
于是原主跟他一起去了海城,一晃五年过去,沈望山留校任教,职称已经是副教授了。原主还是一副鬼样子,不上进不讲卫生就算了,还时常怀疑沈望山外头有人,搅和得整个海大家属院鸡犬不宁。
终于,沈望山忍不住了,跟原主提出离婚。
原主不肯放掉这个金龟婿,干脆弄了点兽药,两人把事办了,她再怀个孩子,沈望山就跑不掉了……
叶青青深深叹了口气。
羞耻,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还不如两腿一蹬,死了清净!
沈望山是知识分子,为人清高脸皮薄,被人下药,强迫干了那档子事儿,估计得缓几天才有勇气面对原主。
趁他躲去教师宿舍的空档,她正好寻摸个出路。
正想着,叶青青的肚子突然唱起空城计。
从晚上折腾到现在,她连一粒米都没吃。
推开卧室门,眼前情景再次刷新她的认知。
他俩办事的屋子属于沈望山,干净整洁,外头是原主的地盘,惨不忍睹。
客厅里各色衣服,纸壳箱子,废旧塑料瓶堆得连下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