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受不得任何刺激。
伺候母亲躺下,她仰头想憋回泪水,却顺着眼尾滑入鬓角。
日头已从西山落下,只留一片火红的足迹。
沈清梨心情极差,独自一人去常练功的竹林走走。
这片竹林极大,平日并不见有何人来,刚下完雨有些湿冷。
坐在梅花桩上,沈清梨再也忍不住,轻轻抽泣。
她想念父亲,想念祖父祖母,也害怕母亲会离她而去。
天色渐渐昏暗,林中只有竹叶的沙沙声和她低低的哭声。
倏地,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旁传来:“怎么又在哭?”
沈清梨心中一惊,身体立马从梅花桩上弹起来。
仔细辨认方才发现一旁的竹林中有位男子躺在吊床上,那还是她同春华一起做的吊床。
方才只顾难过,竟少了提防,未察觉到竹林还有外男。
男子从吊床处走来,看不清那人面容,沈清梨一脸戒备。
她眼中的戒备逐渐变成惊讶难堪。
竟是君墨染!
一日中两次偶遇,还都是在她狼狈之时,可真是尴尬极了。
他被人打搅似是心情不好,沈清梨不敢招惹他,跪地行礼:“不知九千岁在此,民女这就告退。”
久未听到声音,沈清梨悄悄抬眸撞进一双漆黑的瞳孔中,那瞳孔黑如深渊,她忙俯身低头再不敢动弹。
“本王问你,为何又在哭?”一字一顿,声音微凉。
沈清梨眼中一片暗淡,这种事如何能跟个外男说?
鼓起勇气刚欲开口,一声奚落传来:“怎的?又跑竹林中来崴脚了?”
到嘴的话又被怼了回去,沈清梨脸色有些涨红,这人说话怎变的如此不好听。
传闻中九千岁不近女色,从不知怜香惜玉。整个盛京想爬他床的闺秀数不胜数,更有不少人送去的人间绝色,从未听说他对谁留情。
怎的今日感觉,似乎与传闻出入甚多。
君墨染道:“起身,别动不动就跪。”
沈清梨低头未动,她并不愿同这位天之骄子凑太近。
“还想让我拉你起来?”
沈清梨贝齿轻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