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你这衣服一看就是刚刚做好,未来得及过水,我怎会穿出门?”
沈清梨回眸怒视,声音清脆悦耳:“你说此衣是我留下,那为何它连制衣时留下的裁剪线都还在?”
衣服内里用粉笔留下浅浅的裁剪线,赫然摆在众人眼前。
陆远心中暗道:糟了!
沈清梨面色平静,声音淡淡道:“你有何解释?”
“我就说嘛,听说沈将军留了大笔嫁妆给沈小姐,就冲这些嫁妆沈小姐也不可能找个这样的人才对。”
“拿件崭新的衣服来冤枉人,真是不要脸,若不是他忘了这些细节,沈小姐今日铁定被这人泼了脏水。”
“呸,就这大针脚眼,穿上不出一个时辰衣服就裂开了,真当咱们是傻子不成。”
陆远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结巴道:“我,我可能一时着急拿错了,拿错了。但跟我私通的人就是你——”
他还是一口咬定沈清梨。
一旁的吃瓜群众都有些忍不了。
“哟,还拿错了,难不成你还留了其他小姐的衣服,讹一个不成,再讹一个?”
沈清梨冷笑一声:“拿错了?那我的衣服在哪里,你说,我立马派人去取。”
陆远额头的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拿。”
说完他就想跑,不等沈清梨开口,春华追上去一脚就将他踢回来,脚踩在他胸口:“说,是谁指使你加害我家小姐。”
春华功夫比不上小姐,对付陆远这种酒囊饭袋绰绰有余。
陆远胸口一阵剧痛,想蜷缩身体缓解疼痛都不行,哀嚎道:“杀人啦,沈小姐要谋杀亲夫啦——”
被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
“九千岁到——”
人群齐齐俯身跪下,高呼千岁。
一顶低调奢华的八抬轿子停下,小太监小心掀开轿帘,君墨染唇角轻挑,缓缓迈出轿子。
他一身华贵的深蓝色蟒袍,眉眼尽是寒意,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眸光轻轻一扫,无一人敢抬眸。
春华收回脚扶着沈清梨一同跪下,陆远得了喘息的机会,顾不得疼痛滚过身子也跪在地上。
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