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莹见到沈清梨进门,轻轻扯了扯周锦秀的衣袖:“别说了。”
那日见了陆氏的下场,她是真有些吓到了,陆氏有陆老太太做靠山都落得如此下场,她同她娘在这侯府连个句话都说不上。
想到曾经差点害到她,她就后怕不已,躲在房中几日未曾出门。
若不是这位礼部尚书的千金约她,她还不想出来。
沈清梨冷冷地看着里面二人。
周锦秀装得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柔声道:“沈小姐这是何眼神?难道你做得,别人说不得?”
陆氏的事并未对外声张,这涉及到侯府的名声,外人只知道陆远随手拿了件衣服到侯府想讹沈小姐。
沈清梨冷笑一声,她的避让换来的从不是善意,息事并不能宁人只会让那些人越来越嚣张。
她扫见桌上放着一盏冷茶,端起来走到周锦秀面前。
周锦秀笑得有些得意,她有钱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来给自己赔罪没爹的女子,还敢在她面前放肆不成?
周锦秀这样想着,等沈清梨敬茶时她就假装无意将茶水撒到她身上啊!
沈清梨的凉茶直接泼在了周锦秀脸上,胸前衣裙湿了一片,头发上也满是茶叶沫子。
她何时受过此等羞辱,震惊片刻尖叫出声
“啊啊啊!你竟敢泼我?”
沈清梨放下茶杯,淡淡道:“你一个名门闺秀,在这里满嘴喷粪,我帮你洗洗嘴,你不感谢我反倒如此不识好歹。”
铺子里客人不少,一些离得近的夫人小姐自是听到周锦秀刚刚的话,虽是轻声细语,但言词的确不是闺秀该说出口的。
一时看她的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有位夫人道:“女子名声大过天,沈小姐之事那日便澄清是登徒子借机攀咬,这位姑娘还在此影射,活该被教训。”
周锦秀气得嘴唇直哆嗦:“你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
沈清梨一字一句道:“我父亲是骠骑大将军,九千岁的好友。”
周锦秀一口梗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沈忠都死了,她并不怕,但九千岁还在啊。
江钰莹怕事情闹大,拉着周锦秀小声道:“算了,周小姐,咱们先去换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