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一惊,那牛丸她刚刚直接用碗吃的,忙道:“让他们再给王爷准备一份牛丸吧。”
“不用。”君墨染插起一颗放进嘴里,“别浪费。”
“但我刚刚直接用这个碗吃的。”
她问他吃不吃,他说不吃,如今又吃,显得她好没规矩。
他见她有些急了,平淡道:“我又不嫌弃,你急什么?”
沈清梨抿了抿唇,总觉得这样有些暧昧。
瞬间的不自在过后,沈清梨眼中多了欣赏。
他生来便是皇子,物质优渥,却也知道不浪费这件事,真是难能可贵。
她也是个不浪费的人,边疆驻军是个苦差,那边物质并不算丰富,平日将士能有口最劣质的烧酒喝就算不错了。
她深知将士不易,常年低价往边疆贩卖吃食,几乎不赚钱有时候还会赔进去很多;但能让那些最低级的士兵偶尔吃点肉,喝口烧酒,她愿意赔这些。
三个碗吃个精光,都是大肉,晚饭都不用吃了。
入了夜,春华过来替他们铺好床,服侍完她洗漱便出去了,君墨染则自己在外间收拾完,才进了里屋。
昨晚睡过一夜,沈清梨没那么拘谨自顾自来到梳妆台前,卸掉头上钗环,慢慢梳理头发。
从铜镜里看到,君墨染单手轻敲后腰向榻上坐去。
沈清梨回过头看去:“王爷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一双眸子写满了担忧,君墨心头一虚,有些愧对这双清澈的眸子。
然而心虚并不妨碍说话,他淡淡道:“可能是这榻有些硬,硌得腰疼。”
“那不然我睡榻上吧。”沈清梨有些急地走过去,有些担心他。
他帮了她那么多次,她睡个榻而已。
“那不行。”君墨染揉着腰道,“为人夫者,怎能让夫人睡榻,这非君子所为。”
“不要紧的,我下面多铺层被子就好。”
“不行,铺垫子腰也受不了。”君墨染很坚持。
他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若是你睡完也这样,那可能——你会更尴尬。”
“”
沈清梨脸色微红,心头满是感激,毕竟他是真心在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