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兮依旧端坐于矮几旁,一动未动。
江承轩沉着脸进来,不禁怒火中烧,斥责道:“你如今胆子愈发大了!竟敢瞒着家里,私自随墨冉前往蒙城。
难道你已忘却‘矜持’二字如何书写?虽你二人已有婚约,但终究尚未成婚。未来之事变幻莫测,若有变故,吃亏的终是你!”
江承兮闻言,如同受惊的鹌鹑般低垂着头,不敢抬眼。
江承轩更是怒不可遏,厉声道:“自明日起,你必须重新学习礼仪规矩!至于墨冉那边,我也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此事他亦有责任!”
江承兮急忙为杨墨冉辩解:“哥哥,你别责怪表哥。实是我央求他带我同去,与他无关。”
江承轩怒火更盛,额头青筋暴起,他瞪大眼睛,怒吼道:“他岂会无错!他饱读圣贤之书,岂能不知此行有违礼法?竟还敢带你前往蒙城。此次必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免日后他再肆意妄为!”
江承兮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含委屈与恳求,凝视着江亦宁,然而这一次,江亦宁并未如她所愿站在她这一边。
只见他面色凝重,语气坚决地说道:“你哥哥的话颇有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对你严加管教。”
江承兮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如同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连爹爹此次也未站在自己这边,江承兮心中倍感失落。
这时,她听到江亦宁用温和的语气轻声探询:“你们……此次前往蒙城,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江承兮抬起头,眨着充满疑惑的大眼睛反问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江亦宁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稍作迟疑,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试探性地问道:“你们没有同住一处吧?”
话音未落,江承轩的眉头已紧锁,他面色不悦地高声反驳道:“爹,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江亦宁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兮儿会受委屈。”
江承轩虽心存疑虑,但仍努力安抚道:“应当不会如此,墨冉并非轻浮之人。”
这既是说给江亦宁听的,也似是在宽慰自己。他目光如炬,紧盯着江承兮,追问道:“兮儿,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