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兮此刻心乱如麻,根本不敢直视江承轩的眼睛,只得低头轻声回应:“哥哥说得极是,表哥他……绝非那般人,我们向来行事端正,绝无任何逾矩之处。”
江承轩看着她副模样,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
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出房门,将守在外面的荷香拽入屋内,厉声质问道:“说实话!小姐去蒙城时,可与表少爷有过什么不妥的行为?”
荷香倒也显得镇定自若,面对江承轩的严厉质问,她平静地回答道:“回少爷,绝无此事。奴婢一直陪伴在小姐身边,寸步不离,即便是夜晚,也是奴婢侍候小姐就寝的。”
听罢此言,江承轩与江亦宁方得稍安心神。江承轩摆手示意荷香退下,而江亦宁则留意到江承兮似受惊未定,遂快步上前,柔声安抚道:“兮儿,爹爹与哥哥之所以如此严厉,无非是担心你受委屈,你别放在心上。”
江承兮轻轻颔首,柔声道:“女儿明白,令爹爹担忧,实乃不孝。”言中透露着丝丝自责与愧疚。
时值日暮,天色渐沉,江亦宁遂命人将晚膳送至书房。丰盛佳肴摆满案头,先前之紧张氛围,此刻已化为轻松融洽。
江承兮不禁心生好奇,遂启口问道:“爹爹,今日齐公子缘何来府中?”
江亦宁笑意盈盈回道:“此事说来,实乃巧合。今日我漫步于东街,忽闻远处喧闹之声。遂趋步前行,一探究竟。
原是一买画者囊中羞涩,却对画作爱不释手,与另一顾客发生口角。我遂上前劝解,二人平息纷争后,各自离去。事毕,摊主向我致谢,方认出我。当我得知他是槐安的齐容,我遂邀其至府上小坐。”
江承兮恍然大悟,暗自思忖:齐公子今日之貌,似较蒙城时更为光彩照人,衣着亦见中品布料,看来在这京中过得颇为惬意。
之前,表哥对齐容一直抱持着防范之心,这令江承兮陷入深深的思索:究竟应否将此事告知父兄呢?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们的脸色,似乎尚算和缓。
然而,当思绪回溯至方才江承轩提及要惩戒杨墨冉的情景,她心中的勇气便如被冷水泼过,瞬间冷却。
她在心底轻叹一声,默默作罢,决定今日暂且搁置此事,待下次与表哥先行商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