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祖父。”
江家众人闻声聚拢,江承兮急忙用钥匙打开牢门,瞬间扑入江亦宁的怀抱,泣声唤道:“爹爹。”
江亦宁喜极而泣,却又急忙将她推开,忧虑地询问:“兮儿,你怎会在此?不是已离开京城?”
江承兮支吾片刻,终是难以启齿,只问道:“爹爹,你们安好否?可有受伤?”
江亦宁轻摇头,声音低沉:“我们皆无恙,你速速离去,以免被人发觉。”话毕,他轻推她至门外。
江承兮却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爹爹,勿需担忧,门外已有人守卫,锦衣卫无从知晓。”
江在渊闻此,面露惊愕:“何人守卫?竟敢在锦衣卫之下行此胆大之举?”
杨墨冉听闻,紧握拳头,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江承兮未答,话锋一转:“祖父、爹爹,我此次前来,有一事相询。事发前几日,书房内是否曾有外人涉足?”
江在渊长叹,道:“何来外人?那些信件,皆是你姑父那狼心狗肺之辈的阴谋。”
江承兮紧锁眉头,述道:“那些信件我都知晓,然其后,他们又在爹爹书房中寻得他亲笔通敌信,我见其笔迹无异,竟难辨真伪。”
江亦宁眉宇间愁云满布,语带困惑:“我未曾书此信,何以凭空出现在我书房?”
江承兮焦灼地蹙眉:“此信至关重要,爹爹,您能否回忆起,谁竟能如此精准地将您的笔迹,模仿得丝毫不差?”
江承轩此时面色凝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齐容。”
江亦宁与江承兮异口同声地追问:“齐容?”
江承轩咬牙:“正是他!”
江亦宁恍然大悟,颔首道:“我忆起来了,事发前,小厮曾言,齐容曾到访,却因我未归,仅在书房稍坐片刻便离。”
江承兮抬头瞥见杨墨冉,却发现他神游物外,似乎未曾听闻众人之语。她轻步至前,轻声呼唤:“表哥?”
杨墨冉凝视着江承兮一身华美的流纱锦,眼眸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苦涩地吐出一句:“此乃今年新进的流纱锦,你何以穿上?”
江承兮霎时愣住,轻抚身上的衣物,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