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这些,明日孤便为你与那谢氏女赐婚。”
杨墨冉猝不及防,被他踹得一个趔趄,原本温和的眸子,亦染上了怒意,斥道:
“殿下还是这般沉不住气,臣这些日子算是白教了。
陈郡谢氏乃世家之首,耳目众多,谢驸马既已知相国寺之事,必也知晓今日之事乃表妹与林兆然所为。
他今日之所以未当场揭穿,原因有二:一是他十分厌恶长公主,二是他想趁此某些好处。
殿下觉得对与他和世家来说,还有比让世家之女嫁给储君更好的好处吗?”
澋萧闻言,面上的怒意稍稍减退,但依然沉默不语。
杨墨冉见状,继续道:“谢驸马是陈郡谢氏费尽心血培养的嫡长子,即使他再心疼女儿,也不过一瞬。
最终,他还是会以此让谢氏之女入东宫,以巩固世家地位及野心。
因此,我们不如选个他最疼爱的女儿,如此一来,他便不会因一些小风浪而轻易改变立场。”
澋萧听罢,自知理亏,但又拉不下脸来。
杨墨冉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揉着方才被他踹过之处,淡淡道:“今日便罚殿下抄十遍家规吧!”
“你放肆,孤可是太子,你还有没有尊卑了。”澋萧怒斥道。
杨墨冉亦沉下脸:“殿下既是不愿,臣亦不强求,殿下今日便自己批改那些奏折吧!臣告退。”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澋萧听出他威胁之意,忙拉住他,咬咬牙道:“好,孤抄便是。”
却在心底把他碎尸万段了几万遍:“给孤等着,孤早晚弄死你。”
杨墨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率先迈入了书房。
当夜亥时,江承兮被林兆然抱出江府,上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往杨桃花巷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