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血丝上涌,眼皮还时不时在跳动,虽然整体不敢妄动,但手还是忍不住的不断轻轻抓挠床榻。
江忆心思流转,自然一下子明白了洪威现在想干嘛,虽不知道是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但至少应该是不用真的宰了这个三公子了,随即持剑的右手反握短剑,竖于身后。
“不知洪公子吸食这五石散时日有多久?”江忆语气放缓,悠悠问道。
生怕自己真的被斩杀的洪威,看到江忆把短剑竖于身后,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随即安排旁边那四位侍女拿来水盆柜毛巾,并为自己整理衣冠,嘴上则是不敢怠慢的回复江忆,
“自三年前追求那南水崔家的莹月大小姐失败,我心如刀绞,就途一时解脱,吸了那五石散……惭愧惭愧,没想到这东西就如那恶鬼缠身,哎……”
江忆的小脑袋再一次被整到不会了,这又什么人设?
放荡不羁的恶劣阔少爷竟是那百年不遇的痴情种?那你这家伙前些天看我那奇怪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江忆见洪威整理好了衣冠,走到前面的小圆桌边坐下,虽依然有些神情亢奋,手部的青筋也是若有若无。
江忆又看了一眼那四个如花似玉身材曼妙的侍女,想了一下,也就走了过去,在另一边坐下。
“三公子何以见得我能为你看诊?”江忆坐下便直接问道。
“姑娘是南水织镇人,曾治好莹月姑娘父亲的恶疾,敢问可是那织镇江上河江御医的孙女?”
洪威这一问,让江忆皱着的眉头也是一缓,便点了点头,江上河就是自己的爷爷江大夫。
行了,这下真的没事了,今晚应是真不用斩了这三公子了。
“从眼观来看,公子吸食此物时间不长,虽有中毒症状,身上也有皮疹,情绪也有些失控,但还能控制自己理智。”江忆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随后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瓶类似鼻烟壶一样的小壶递了过去。
“这个公子先拿着,现在先吸一吸,可助你神志清醒。”她倒是直言不讳,更没打算对自己那储物袋藏着掖着了,事实上刚刚掏剑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储物袋,如此大方暴露也是对洪威一种“我跟崔莹月很熟”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