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年轻驿卒不再说话,咬着牙把两个钱握在手心中,随后拦住一个路过的在驿站里打杂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去东厨给李安河、李长寿各端一碗热水过来。
老头很快端着两碗水走了过来,李安河与李长寿赶忙接过,温乎乎的碗面已经表明这根本不是热水,充其量算是温水,不过也比喝凉水强太多。
“小伙子,那些人惯会取巧,正在东厨里骂你呢!”老头抚着同样花白的胡子对正在刚把碗递到嘴边的李安河说。
李安河看了一眼满脸褶子的老头,笑笑不说话。
喝完水后,老头热心的把李安河、李长寿领到高个驿卒刚才分配的房间,并帮忙用随身携带的火镰点了油灯。
房间虽然几乎没有布置,但铺在榻上的衾褥却足够厚实。
李长寿有些犯难的看着五张空榻问:“安河,咱们是先睡,还是等那两个亭长回来?”
“先睡吧,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把位于里面的三张榻留给他们就可以了。”李安河说完,把装有衣服的包袱放在榻边,然后坐在位于门口处的一张榻上打开装有干粮的小包袱,拿出宋云珠塞在里面的熟鸡蛋,一个递给李长寿,一个自己剥壳吃掉。
李长寿不好意思的接过,并把一个钱塞进李安河手中解释:“安河,这是刚才买水的钱。”
李安河坦然接过,顺手把钱塞进左边袖子的暗兜里。
“安河,你说那个驿卒是图什么,咱们在这里也没有熟人?”李长寿边把自己带的炉饼分给李安河边疑惑的问。
李安河接过炉饼,大口吃掉,然后从左袖中掏出两枚四铢钱放在手心里让李安河看,一枚是完好的四铢钱,一枚是用刀磨过的四铢钱。
李长寿恍然大悟,原来两个驿卒是想多从李安河身上多套一些完好的四铢钱。
奔波了一天的俩人顾不上感伤与亲人的分离,躺在舒适的衾褥间沉沉睡去。
冬夜里,北风吹的紧。
马厩里,此起彼伏的鼾声与马匹的嘶鸣声混合在一起,疲劳使得挤在一起的男人们忘却了寒冷。
李安河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本能的把藏有四铢钱的温襦往怀里搂了搂,浑然不知陈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