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听到了脚步声,怎么没有人呢?”李充回过头后端起水碗轻声嘟囔。
坐在斜对面的陈安世听到后,忍着将要从嗓子中溢出的笑意回应:“李长兄,应该是你听差了,明明是一阵风。”
“哦,原来是风啊!”李充喝了一口水后接着嘟囔,既然陈安世说是风,那就当成风吧。
李充也不是耳聋眼花的老者,怎么会分不出脚步声与风声呢!
堂屋里的男人们似乎对挑选下聘的吉日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们主动跟女人们换了位置,聚在长案的尾端随口聊着朝廷对匈奴的战争。
无论是李家这边的田红夫、冯儿还是杨惠和赵正儿,她们都围在宋云珠身旁,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是六月初八还是六月二十下聘。
宋云珠觉得这两个日子都可以,她揉了揉被吵的痛起来的脑袋,随手指了指写着六月初八的竹片说:“就它吧。”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刚才坚持说要在六月初八下聘的田红夫高兴的昂起了头,得意的朝提了一嘴六月二十比较合适的冯儿笑了起来。
冯儿不理会田红夫,接着问了宋云珠一个重要的问题:“云珠,既然下聘的日子定下了,那婚期呢?虽然具体的日子需要再找术士推算,可也得有个大概的年月吧。”
宋云珠也正想对赵正儿说这个问题,她借着冯儿的话对赵正儿讲:“陈叔母,刚才我三叔母也说到了婚期的问题,我想让我家女弟到后年再出嫁。想必你也知道,她十岁那年没有了阿翁、阿母,十二岁那年没有了次兄,现在仅有一兄一弟还在,兄长今年又去了陈留县服役,所以我想着让她等她兄长回来再出嫁,省的留下遗憾。”
赵正儿先前也听陈显提到过,思索片刻后应了下来,她也不想陈显太早成亲,怕陈显会因年少轻狂、不知轻重而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