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边走边奉劝李充不要像田红夫一样多管许萱的事情,毕竟许萱不是李家人,如果插手太多,不仅会被邻里指指点点,还可能会被许家人埋怨,得不偿失。
李充听后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李责说的不无道理,他是李安平的伯父,却不是许萱的叔父,确实没有必要跟着瞎操心。
陈显一行人回到家后停歇片刻,陈安国赶着牛车送杨惠回宋河里,赵正儿和陈显、陈安世一起去向陈树回话。
陈树在听着赵正儿说到婚期定在后年时,神情变的凝重起来,随后叹着气指责赵正儿、陈安世:“你们两个,他们李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咱们家人丁稀少,既然婚事定下,就应该让显儿早点成婚,早日生个孩子才好。”
陈安世听完变得烦躁起来,他先示意赵正儿不要说话,随后把满脸稚气的陈显拉到身旁向陈树理论:“阿翁,你看看显儿,从头到脚都还是个孩子,他怎么能在这个年岁生的出孩子,即使可以,那你有没有想过李家的女儿能不能承受的住生育之苦。不往远处讲,就说咱们平安里,每年都会有几个年岁小的妇人难产而亡,你即使不可怜她们,难道也忘了娇儿吗?她当时都已经十七岁了,可还是跟着孩子一起走了。阿翁,你想让显儿把我心里的苦都再受一遍吗?”
“我…算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唉,反正以后有你们几个来埋我,我就不替你们多操心了。”陈树颤抖着嘴唇说完,转过身用手捂住了脸。
陈显跟赵正儿也难过了起来,要不是陈安世提起,他们也忘了那个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忙碌着洗衣做饭的杨姣儿。
陈安世红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去西厢房拿了自己的铁剑后,和陈显、赵正儿一起离开。
“嫂嫂,如果有邻里卖院子,你们还是给显儿买下吧,以后让他们单独去住,会省很多麻烦。”陈安世走到巷子口后,轻声叮嘱赵正儿,然后转身往东走去。
目送陈安世走远后,陈显垂下头向赵正儿撒娇:“阿母,我想和你们永远住一起。”
“你说的好听,等你成了亲,你就会想着赶快和我们分开。你叔父说的对,分开比住在一起强太多。”赵正儿说着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耀眼的阳光刺的她眯上了满是哀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