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粮食,纷纷咧着嘴笑了起来。
许萱瞅了眼俩人,在目送李安容他们离开后,带着杨花去了堂屋休息。
“阿母,你们省着点吃,我以后也不一定能再帮到你们。要是他再胡来,你就和离或者休夫吧。”许萱垂下头轻声说。
杨花听后叹了口气,她紧握着案腿琢磨了片刻讲:“萱萱,你说的,我在你和许子小时候,也曾想过。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就彻底死了这条心。你还记得,你外祖家左边有户姓王的人家吗?”
自从李安平去世后,许萱再未去过外祖家,再加上她本身就对那里没好感,直接摇了摇头。
“唉,那家的女儿和我同岁,她之前还给过你枣子吃呢。她因为夫婿早逝,被赶了回来,结果被她阿翁和兄长给典了出去,这家待三年,那家待五年,直到去年死了,才算是解脱了出来。我听人说,她在被典到第二家时,那个男人懦弱无能,护不住她,使得她时不时被人欺负,简直成了他们村里男人的玩意儿。我听后就直接打消了念头,我不能和离或者休夫,只能是丧夫。得到许家所有的东西,才有可能护住自己。母亲的命运,总是跟女儿的前途绑在一起,我要是成了玩意儿,你该怎么办?会有哪家愿意有这样的亲家,那些男人又岂会轻易放过一个玩意儿的女儿。”杨花说完,浑浊的眼球里冒出了一层水汽。
许萱听后没有再说话,她开始明白杨花当初会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反抗。原来,当看到有人更悲惨时,是会丧失勇气与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