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又把装着蚕的箩筐从西夹间挪回了西厢房。
此时的后院静悄悄,连平日里争强好斗的鹅群都安静的躺在地上晒着太阳,堂屋的房门也落了锁。
西厢房的窗下有个盖着木板的大缸,李安君走过去拿开木盖,从里面掏出一把桑叶撒在最近的箩筐里。
一条条蚕爬到桑叶上“沙沙”的啃了起来,再有八九天,这批蚕就可以结茧了,也宣告了今年养蚕的结束。
李安君喂完蚕没有离开,她倚在门板上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陷入了万千思绪。
前院重新热闹起来,陈安世倚在槐树上对坐在树荫下的李安容、陈显讲着数百年前的事情:“和之前提到过的晋献公、太子申生一样,幽王后来宠幸褒姒,想要废除申后、太子宜臼,也就是后来的平王,立褒姒之子伯服为太子。后来宜臼和申后逃到外家申国,他的外祖父听说后,十分愤怒,便联合犬戎等攻入镐京,在骊山下杀死幽王。”
“这样才对,如果当初太子申生也逃到齐国或者秦国,也不至于是屈辱的吊死在新城。”心中大快的陈显高声感慨。
陈安世听后瞥了一眼笑的开心的陈显,接着讲:“虽是如此,可宜臼也背上了弑君杀父杀弟的骂名,虢国、毛国等不服宜臼,便在他宣布继承王位的同时,立幽王之弟余臣为天子,被称为周携王,一度形成了长达二十余年的二王并立的局面。”
“那后来呢?”李安容问。
陈安世清了清嗓子继续讲:“晋文候突袭了携王,并杀死了他,才使的周王朝重新得到了统一。但此时的周天子已经式微,也约束不了强大的诸侯国。如若不是幽王之父,平王之祖,宣王,随意干涉鲁国国君册立,怎会使得周天子的威信大落。宣王前期励精图治,晚年独断专行,好大喜功,对周围部族用兵也是屡战屡败,为幽王无力抵抗犬戎进攻埋下了祸根。要说西周之亡,实亡于宣王。”
历史总是如此有趣,它连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