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嫂嫂,你下手轻点。”哭着脸的李安君不停的哀求紧捏着自己手指的宋云珠。
宋云珠抬头瞥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李安君,接过李安容用火燎过的细针后,快、狠、准的朝被自己挤着的小刺扎去。
一根短短的木刺很快被挤出,宋云珠松开李安君的手指后,捏着针尖教训她:“安君,让你戴尉(即手套),你不戴,看你的手上的那些口子,等天冷时,可是要遭罪的。等到吃完饭,我用菽秆烧些水,咱们都好好泡泡手。”
理亏的李安君赶忙把带着裂口的左右手藏到了背后,随后抬眼看向了宋云珠的右手,捏着针的拇指、食指上各有两三道裂口。
“嫂嫂,你戴了尉,不也是有吗?”李安君咬着嘴唇反驳。
宋云珠抬起手心对着李安君解释:“我的手指上是有,但不像你,连手心里都是。”
听着俩人争论的李无疾赶忙跑到了李安君的背后,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李安君满是细小裂口的手心讲:“姑姑,你要听我阿母的话,不然冬天冷了该怎么办?”
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的李安君转身揪了揪学大人说话的李无疾的小耳朵,抬起手心吹了吹后,去了西夹间把放在木箱中的尉翻了出来戴上。
李安君低头瞧着用麻布做成的薄尉,动了动从里面露出来的五根手指,总觉得有些不方便。
从开始剥麻到现在,除了去乡塾的李安容和不是捣乱就是调皮的李无疾外,宋云珠和李安君每天都是在后院剥麻。
两天过后,那些麻终于被剥完了三分之二。
李安君活动着手指回到堂屋,听到李安容在低声讲:“嫂嫂,我向夫子告了两天的假,想帮你们把麻剥完、洗完再去读书。我作为家里的男子汉,不能看着你和阿姊在家里辛苦劳作,而自己却清闲的坐在讲堂里读书练字。”
“安容,读书清闲吗?”宋云珠用手指摁着手上作疼的裂口问。
李安君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宋云珠意味不明的目光,用手指轻点着李无疾的手心回答:“嫂嫂,读书再不清闲,也比这些活轻松许多。我知道你对我寄以厚望,想让我能被选入太学,可我读的不安心。”
“再说,乡塾里告假的人很多,陈显和张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