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她非要改嫁给周家兄长,说是为了摆脱她阿翁,其实是为了离咱们远远的吧,怕咱们会发现她的秘密。”李安君说完,一股火焰又从心底燃烧了起来,“啪…啪…”的猛拍着案面。
宋云珠忙捉住李安君的胳膊,让她冷静一下。
满脸怒气的李安君拍着起伏的心口,在咬着牙沉思片刻后继续说:“嫂嫂,你说是谁给许家出的主意,如此来坑咱们家?”
“安君,许山的歪主意比谁都多,除了他自己想的,还有谁敢在他面前抖机灵?我记得君舅请的合生辰的术士是韩推,他十有八九参与了其中。”宋云珠揉着李安君通红的手心猜测。
李安君听到后,“腾”的一下站起身要去找韩推算账。
宋云珠连忙拦住她:“安君,这只是我的推测,即使韩推真参与了,他也不会承认的。如今,许山和杨花已经死了,许萱又嫁的那么远,咱们去哪里找证据。”
情绪缓和了许多的李安容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拉着李无疾的小手走到俩人身旁讲:“还有许子呢,等明天我和李缓兄长忙完,就去找他问问。如果韩推真参与了,我绝饶不了他,即使我现在没有能力去跟他斗,但我可以等,十年后、十五年后,哪怕是二十年后,只要我和他都活着,我总能替阿翁、阿母和次兄报这个仇。我要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钱都能挣。”
“安君,就听安容的吧。韩推虽然只是个术士,可他的人脉比咱们广的多,不能轻易去得罪他。”宋云珠柔声劝道。
气恼着跺了几下脚的李安君在俩人的轮流劝说下逐渐冷静了下来,随后站到堂屋门口望了望沉沉的暮色,和宋云珠一起去东厨做哺食。
除了李无疾外,其余三人皆失眠了半宿,宋云珠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懊悔自己不该费心费力为许萱准备嫁衣等物;李安君把盖在身上的衾踢掉一遍又一遍,只想找到许萱和她理论一番,想要问她有没有自责过;李安容直接提着灯笼去了后院,先是仰头看了许久的繁星,然后打开房门进入西夹间,跪在李安平的牌位前把事情诉说了一遍。
心情烦闷的李安容在吃完朝食后,拿着宋云珠给的两缗钱和李缓一起去了吴木匠那里。
吴木匠是柳河乡上手艺最好的木匠,他在平安里中的家就是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