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回答,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冷。他虽然恼许萱,但也对许子的离世感到悲伤,觉得那么努力着想要活下去的一个人不应该落得个在病饿中死去的下场。
李缓见状,走过来拍了拍李安容的肩膀,俩人随后沉默着回到了五井里。
十月的北风吹的槐角不停摇晃,回到家的李安容犹豫片刻,还是对正在往堆着兔皮的木盆中倒水的宋云珠及抓着草木灰往里面撒的李安君讲:“嫂嫂、阿姊,我和李缓兄长去了杏花里,不过没有见到许子,他…他走了。”
“走了?他能去哪里?”没有反应过来的宋云珠高声问,不由得猜测许子是不是去小黄县找许萱去了。
李安容伸手握住朝自己砍来的木剑,捏着李无疾气嘟嘟的脸颊解释:“嫂嫂,我听他家的邻居说,他死了,是受了风寒,在病中饿死了。”
“死了?饿死了?”李安君瞪大眼睛问,觉得太不可思议。
李安容重重的点过头后,把妇人的话对满脸惊讶的俩人重复了一遍。
宋云珠蹲到木盆旁往水里压着兔皮讲:“这就是命啊,如果他当初跟他阿姊走了,也不至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许槐是巴不得他出些意外,好名正言顺的继承他家所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去照顾他。咱们要不要给许萱写封信,说下许子的死讯。”
听到这番话后,李安君和李安容看着彼此一同回应:
“嫂嫂,我觉得还是写封信给她说一下吧。”
“嫂嫂,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那是她的男弟,咱们应该让她知道。”
宋云珠见俩人都同意下来,便在洗干净手后让李安容去拿竹简、笔墨,然后亲自拿起毛笔在竹简上写到:汝男弟因受风寒,于月初病逝,破席裹身乱葬岗。
待竹简上的字迹干后,李安容和李安君一起把它送到宋河亭,交给王甲寄出。
俩人的想法和宋云珠一样,不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许萱报信,更多的是出于报复的心态。
既然许萱在他们心里扎了一刀,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想要用许子死亡的这把刀往许萱的心口上猛扎。
结果也如三人所愿,远在小黄县的许萱在接到回信时满心欢喜,以为是宋云珠、李安君她们原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