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宋云珠和李安君不再理会调皮的孩子,一左一右坐到麻皮堆旁认真的分麻。
屋外的雨下到傍晚才停了下来,但次日依旧是个阴天,直到两日后,久违的太阳才又重新挂上了树梢。
朝食过后,宋云珠先是嘱咐不情愿留在家里的李无疾要听话,然后和抱着竹简的李安容一起去找了李衍。
在听了宋云珠所说的缘由后,田红夫回房取了一缗钱交给李衍,让她和宋云珠一起把刍藁税交了。
虽然李延寿一家已经分了出去,但李充考虑到他的手中没有什么钱,便让他们一家三口每天来这里吃朝食、哺食,并保证前两年的人头税、田税、刍藁税以及春天时李延寿的过更钱,都先由自己和田红夫代付。
这场冬雨过后,北风呼啸而过的街道上比往日里冷清了不少,连平日里随处可见的野犬、野狸都不见了踪影。
带着冷意的阳光落在了成排的槐树上,成群的麻雀停在上面“吱吱喳喳”的乱叫着。
三人踩着交错的树影往北走到平安里的土墙边,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好奇的宋云珠拉着李衍围了上去,从缝隙处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十一二岁男孩蜷缩身体倒在了土墙边,不远处的几棵槐树上停了五六只乌鸦。
被遮挡住了视线的李衍见宋云珠直摇头,忙扒着她的肩膀问:“云珠嫂嫂,前面怎么了?”
宋云珠回头看了眼满脸好奇的李衍,转身拉着她回到李安容身旁沉声解释:“咱们走吧,是个小乞丐冻死了。”
“啊…嫂嫂,会不会看错了,万一是他睡着了呢!”皱起了眉头的李衍转头望着人群低声问。
宋云珠叹着气拍了拍李衍的胳膊解释:“不会的,他的手、脸都白了,我看到有人踢了踢他的手,连动都不动了。一连下了两天的雨,再加上昨天又是阴天,夜里特别冷,冻死人很正常的。”
“那…那就让他躺在那里吗?”不自觉咬了咬嘴唇的李衍用哀伤的嗓音继续问,虽然她几乎每年冬天都能听到有人被冻死的消息,但每次听到后都会不由自主的伤心起来。
慢步跟在俩人身旁的李安容在听到后悄声解释:“不会的,会有宋河亭或者乡亭的人来给他收尸,然后埋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