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去。如果让他躺在那里不管不问,恐怕要闹瘟疫的。”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叹息过后,三人都没有了说笑的心思,当他们从平安里拐到宋河里前的街道上时,遇到了陈安世、杨广业和另外两个在宋河里干杂活的官奴。
在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陈安世领着人匆匆往南跑去,估计是要急着去处理那个小乞丐的尸体。
心口乱跳的李衍在目送一行人跑远后,有些失落的挽住宋云珠的胳膊继续往乡亭走。
李安容在宋河里南门处与俩人分开,和恰巧遇到的同门谈论着小乞丐被冻死的事情沿着满是阳光的巷子往乡塾走,俩人皆叹息小乞丐没有进到闾里中找个避风处过夜。
即使里正们不允许乞丐进入到闾里中,但也不会有人去故意为难无所怙的孩子,即使被发现了,也顶多是被赶出去。
少年们的叹息间,太阳越升越高,大地也重新被温暖包裹起来。
冷清的乡亭前,除了宋云珠和李衍再无第三人前来交刍藁税。
收税的小吏在送走俩人后,继续无聊的翻看起记载着五个闾里土地详细信息的竹简,饶有兴趣的对比着谁家更富裕一些,谁家快要卖儿卖女卖尽所有。
“衍儿,恐怕陈叔父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是回去还是在这等?”宋云珠停在宋河里的院门右侧问。
李衍揉搓着手指思索了良久后,转身看向宋云珠认真的回答:“嫂嫂,咱们回去吧,万一他久不回来,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好,那咱们先回去。”宋云珠轻声笑着附和,等她们再走到平安里的土墙边时,围观的人群和小乞丐的尸体都不见了踪影,唯有树影在地面上来回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