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真好。”郑姝不由得轻声感慨,能有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君姑,是她做梦都不曾想到的。
推开了房门的李缓在听到后,回头朝郑姝笑了笑,随后把她推到了窗下的案边,从碗中拿起一截柳枝放到她嘴角讲:“姝儿,人心都是相互的,你对嫱儿好,她自然也会对你好。而且,我之前也说过的,我阿母可是全天下最好相处的女人。”
“比我还好相处吗?”郑姝开着玩笑问完,垂下头把柳枝含进口中嚼着,开始把手放进陶盆中准备洗手、洗脸。
张着嘴笑的李缓随即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从现在起,你们两个都是全天下最好相处的女人。”
温热的气息喷在了郑姝的耳垂、脖子上,禁不住红了脸的她慌乱着想要把从未离自己这么近的李缓推开。
听着郑姝紧张而错乱的呼吸声,眉眼笑的更深的李缓在捏了捏女人发烫的脸颊后,大笑着坐到榻边看她手忙脚乱的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帕子擦着手、脸。
男人爽朗的笑声犹如一个石块,在郑姝的心湖里掷出一圈圈涟漪,就当外圈的涟漪要消失时,她的心头涌上了一股酥麻之意。
眼眸中染上了情意的郑姝轻咬着嘴唇拿掉了蒙在脸上的帕子,揉着手指忸怩的走到李缓身旁坐下。
昏黄的灯光中,新婚的有情人先是呆愣愣的看了彼此片刻,随即各把头扭到一旁低声笑了起来。
柔美的笑声与浑厚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像是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止住了笑声的李缓见郑姝笑着趴到了枕头边,弯下腰轻柔的脱着她脚上的绑着五彩绳的木屐及带着凉意的足衣柔声讲:“盆里的水不烫了,今天冷,你又穿的是木屐,脚肯定是凉透了,快泡一泡吧。”
“李…李缓,我自己来。”不好意思的郑姝赶忙把足衣脱了一半的脚挪到一边。
手上一空的李缓当即委屈巴巴的头埋到刚坐起身的郑姝的胳膊上,学着李嫱耍赖的样子,蹭着她的胳膊轻声讲:“真不要我帮你吗?”
“你…知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没眼看的郑姝皱起鼻尖笑着问。
得寸进尺的李缓继续帮郑姝脱着足衣,并用手捂住她冰凉的双脚得意的讲:“我好歹读过六七年的书,怎么会不知道?你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