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
支起胳膊揉了揉额头的宋云珠看着眼前这两个一大一小的活宝,想起了许萱曾问过自己的问题。
原来,不只是大人,连小孩子也会爱屋及乌。
“阿姊、无疾,我错了,我投降。”李安容说着抿了抿嘴角站起了身,随后把双手背到身后,弓着腰走到李安君、李无疾身前。
得意的李无疾围着面缚投降的李安容转了两圈,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讲:“那我就免了你的罪,以后可要记得是陈叔父好。”
“诺。”李安容轻笑着配合完,坐到芦苇席上帮宋云珠团着捻搓好的麻线说:“无疾的这番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说是在周朝时,郑国的大夫祭仲专权跋扈,国君郑厉公打算和祭仲的女婿雍纠密谋把他除掉,而雍纠却不听郑厉公的告诫,把准备在郊外宴请祭仲时把他杀掉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夫人雍姬。你们猜,雍姬是怎么做的?”
“这还用猜吗,自己的夫婿准备杀死自己的阿翁,肯定是要向家里报信啊!毕竟,夫婿没了可以再找,阿翁却只有一个。”宋云珠继续捻搓着麻线讲。
觉得有道理的李安君也点了下头附和:“我觉得嫂嫂说的有道理,如果雍纠真的把祭仲杀了,那雍姬也不会有好下场。但如果是祭仲把雍纠杀了,雍姬依旧是他的女儿,除了死了个夫婿,别的也没什么变化。”
李安容见俩人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阿姊、嫂嫂,雍姬可没有你们两个那么果断,她也很纠结,便找了个机会回家问自己的阿母,夫婿和父亲哪个更亲近?她的母亲说,你嫁给谁,谁就是你的夫婿,但父亲却只有一个,这还用问吗?雍姬便把雍纠与郑厉公密谋的事情告诉了祭仲,祭仲杀死了雍纠,把他的尸身扔进了周氏的池塘里,郑厉公也逃到了蔡国避难。”
“就该如此,无论是郑厉公还是雍纠都是个傻子,一个要杀专权的大夫,却跟他的女婿密谋;一个要杀外舅,却告知他的女儿。要是能成功,才是怪事。”宋云珠刚叹着气感慨完,便听到了院门处传来了一阵微弱的敲门声。
李安容忙放下麻线团跑了过去,拉开院门见是披着黑乎乎麻布、光脚穿着草履的李三。
“李三兄长,你来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