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比较稳妥一些。”
“安世说的有道理,陈家兄长,就定在四月二十吧。”摸着胡髭笑了起来的李充朗声对脸色不悦的陈树说,满是笑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要再固执己见。
紧绷着嘴唇的陈树没有接话,垂头看向坐在身下的草席,当做没有听到李充的声音。
为了让事情能够继续谈下去,一脸无奈的陈安世从袖子中掏出一枚四铢钱立在案面上推了推陈树的胳膊说:“阿翁,既然你怕四月二十这个日子不吉利,那我就卜一卦吧。如果是吉卦,就按李叔父说的日子;如果不是,就再重新商议,或是再请韩推为我和衍儿合八字。”
“你说的倒好,我又不懂这个,你想说成什么,还不如全凭你的意。”陈树没好气的说完,狠狠瞪了一眼摸着鼻尖的陈安世,似乎在责备他轻易向李家妥协。
正当陈安世为难之时,坐在长案尾端的李安容大声替他解围:“陈叔父,我曾跟人学过一些,可以帮你记卦象阴阳。”
“安容,那你就坐到我身旁吧。”眉目间染上了笑意的陈安世说着,朝李安容招了招手。
李安容连忙拿着草席坐到陈安世的身后,探着身看他开始转动四铢钱。
屋内再次静的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陈安世,急于知道究竟是四铢钱的哪面朝在了上面。
一连转了六次后,紧皱着眉头的李安容在陈树紧盯着的目光下,朗声说出了结果:“陈叔父,阳、阴、阳是离卦,阴、阴、阳是艮卦。”
“上艮下离,上山下火,原来是贲(bi)卦。”陈安世半眯起眼睛接着李安容的话继续说。
听不懂的陈树忙问:“那这个卦好不好?”
众人听到后,齐点着头看向陈安世。
陈安世轻声笑着解释:“阿翁,贲卦自然是个吉卦,它的六爻卦辞中有很多就是关于婚姻的,比如初九爻是贲其趾,舍…”
“安世,是吉卦就行,别的就不用说了。我年纪大了,听多了觉得头疼。”陈树揉着额头自嘲的说完,心中的石头也随之落地,然后看向李充笑了笑讲:“既然如此,那就定在四月二十日吧。”
堂屋内又热闹了起来,躲在墙边偷听的李安君、陈显、李衍也跟着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