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完,烦躁的把右手插进头发间抓了抓,她实在想不明白孙安这样做能获得什么好处。
张福看着李平气恼的样子,一把推开东厨门把她拽进去说:“你气什么,又不是我拿咱们沅儿去干这种事儿。再说,那是姓孙的干的蠢事,咱们也管不着啊。不要气了,趁现在天还有些亮色,你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李平闻言压住了心中“腾腾”往上翻滚的火气,正色打量了几下垂头喝水的张福后,转身走到高足案边拿起刀朝他比划着威胁:“你要是敢学孙安,我就把你废了,送宫里当个阉人。”
“咳…咳,李…咳咳…平,你…”被水呛到的张福再也说不下去,不停的咳嗽起来,弯下腰边咳边指着李平手中明晃晃的刀让她放回去。
李平见状,“啪”的一下把刀丢到了高足案上,满脸嫌弃的帮张福拍了拍后背。
片刻后,不再咳嗽的张福一把推开了李平的胳膊,在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后,抓起放在粟米缸上的陶罐塞进她怀里皱起眉头讲:“你整天就会瞎想,我要是真想学孙安,就不会舍出去我这张老脸去问宋云珠让你们住到她下去。你赶紧盛东西,我去陪杨求盗,哪有把客人单独晾在屋里的道理。”
说完之后,摇着头、叹着气往外走的张福停在房门前再次叮嘱:“还有,孙娥的事情,你不要往外讲。她大父虽然不是个人,咱们这些知情的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如果吴县丞事后能把她带走,是再好不过;如果把她留在这里,她的日子就不过了。唉,能被送出去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以后还会有更多次。”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什么能往外说,什么只能烂在心里。”同样叹了口气的李平嘟囔说完,拿开铁釜上的芦苇帘,开始用杓往陶罐里舀羊肋肉,这是特意为吴县丞准备的。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下,舀完肉的李平在关上东厨门后,与迎面碰到的六个兵卒打了下招呼后,急匆匆的抱着陶罐往李家走去。
到李家时,夜幕完全笼罩在了大地上,站在院门前等着开门的李平听着从张家家里传来的孩子哭声,不由得暴躁起来。
虽然她在嘴上经常催促张越、李迎尽早要个孩子,但在心中已经完全丧失了养孩子的乐趣,有时还会被哄孩子不要哭闹的梦惊醒。对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