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随后用右臂支住案面站起身讲:“云珠,我说不要就不要,我不想让你因此而欠安容、安君的人情。等我和你阿母没有了,你所能依靠的,也就只剩下李家那边的亲戚,你得好好跟他们维持关系。虽然你伯父跟咱们家亲近,可也仅限于我活着的时候,你舅父家和姨母家就更指望不上。傻孩子,我不求你现在帮我们什么,只求你能在我和阿母去世后,能帮伯吉、仲昌一把,好让他们还有个依靠。”
沧桑中满是无奈的话语刚落下,一件襦衣直接落在了宋万年的头顶上,还没等他把衣服拿下来,就被气冲冲的王氏踢了两脚。
“我让你就会说些晦气话,安河不在家,云珠需要操持一个家,你不说帮她,还净给她添堵,她还是不是你女儿?”正在气头上的王氏刚说完,便被皱着眉头劝架的宋云珠拉到了一旁。
还未消气的王氏全力挣脱开宋云珠的束缚,两步并作三步走到刚把襦衣取下的宋万年身旁,伸手拽过后,又扬起襦衣“欻”的一下落在了宋万年的胳膊上。
想要发火的宋万年瞧见了王氏眼中的泪光,一股酸楚涌上了心头,又加上他最近总是怀疑王氏已经想起了宋云北的事情,便垂下头揉了揉鼻尖低声唠叨:“秋儿,我不是说的晦气话,不管你承不承认,那都是事实。这几年,无论是你还是我,身体都是一天不如一天,我是没有信心能活到伯吉成亲,你呢?”
“我…我…,你管我活不活得到,你要是死的早,我就再找个夫婿,不也是一样过吗?”王氏说完便难过的捂住了嘴巴,她在年轻时经常这样跟宋万年拌嘴,这种话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再提起了。
愣了一下的宋万年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无视还站在一旁的宋云珠,握住王氏想要挣脱开的手柔声说:“你要是这样想,我也能放心的走了。不管你又找了谁,终归是有人陪着你。”
“呸…呸…呸…,不要再说这些会晦气话了。”王氏说着皱起了眉头,忙用手捂住右腹,这个有将近两个月没有再疼的地方,刚才又疼了一下。
满脸担忧的宋万年忙扶着王氏坐下,帮她揉着右腹,安抚焦急凑过来的宋云珠:“云珠,你不要担心,这是你阿母的老毛病了,总会时不时疼一下。我带她去看过杨医匠了,杨医匠说没有什么大碍,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