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顾自的拨弄着桌子上的空酒杯说道:“以前我上高中的时候出过一件大事,当时欠了人家好几十万,如果还不上当时就要去坐牢的。是老村长牵头,发动村里的家家户户给我凑钱,最后连一块一块的零钱都拿出来了,才勉强凑够了要陪的钱数。那时候这几十万块就是全村所有人这么多年的积蓄,那一年全村的老老少少陪着我一起吃了多半年的咸菜,可大家谁都没有说什么。”
“现在我有点本事了,难道就要把所有好处都吃到自己嘴里,到最后全村只有我家一户发财,别的乡亲们接着受穷?”
徐有方摇了摇头:“这样做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的,就算我以后不在村里,我父母还在,难道让他们以后连大门都不敢迈出去不成?”
“人,不是这样做的啊……”徐有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陈新,而是仔细的凝视着自己的玻璃酒杯,仿佛那里面有另一个自己似的,他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已。
陈新默默的看着徐有方的侧脸,听徐有方像是自问自答一般的娓娓道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突然袭上了陈新的心头,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从未真正了解过面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