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亲近我,她年幼时还曾许下诺言,待及笄之年,要嫁与我为妻。”
“她生辰时,我送她亲手做的发簪,为她绾发,为她做羹汤。她的喜好,她的厌恶,乃至所有的喜怒哀乐,我都看在眼里,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而你——”
“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之人,妄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简直可笑!”
“沈儋!”
谢景珩脸色骤变,怒不可遏。
手中的长剑猛然挥出,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肩膀。
皮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雪霜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待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
“大公子!”
她疾步冲上前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疯了!你竟然想杀大公子!”
“滚出去!”
谢景珩双眼赤红,怒喝一声,阻止了她的靠近。
随着他的话落下,他手中的剑又加深了几分力道。
“我的确想杀了你!”
谢景珩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手腕用力,剑尖彻底贯穿了沈儋的肩膀。
沈儋喉间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脸色苍白如纸。
他却还不罢休,眼看便是拔出剑,再次逞凶要沈儋的命来。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个微弱而颤抖的声音。
“谢景珩,你在做什么?”
谢景珩身体猛地滞住。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稠的化不开,钻进肺里,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宁音连鞋子都没穿,跌跌撞撞下床。
磕了绊了,弄得腿上都是淤青,也不管不顾,朝沈儋的方向靠近。
雪霜跑过去搀扶她:“小姐!”
沈儋之前受的伤还未好,如今肩上又添新伤。
伤口血流不止,顷刻间染红衣襟。
他脸色本就苍白,被剑硬生生贯穿了肩膀,连森森白骨都能隐约瞧见,令人触目惊心。
沈宁音触到一手的粘腻湿热,耳畔传来沈儋极力压抑的闷哼声。
她顿时红了眼,扭过头来质问谢景珩:“谢景珩!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