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沈宁音连忙转头擦了擦泪,倔强道:“没哭。”
萧松晏坐起身来,靠在床上,那张清隽的脸庞比雪还要透明。
他抵唇咳嗽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他全然不在意,轻拍了拍旁边的床榻,朝沈宁音道:“坐过来点。”
沈宁音挪动着身子,慢慢朝他靠近。
萧松晏突然抬手将她揽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沈宁音正要推开他,萧松晏沉沉嘶了口气,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沙哑:“别动,伤口疼。”
沈宁音一听,立马不敢再动了。
萧松晏就这么抱着她,贪恋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不舍地松开了她。
“这几日的起居不便,还得劳烦太子妃亲自伺候我了。”
沈宁音别过脸,嗫嚅道:“有宫人伺候你。”
“除了你,我不会让她们近我的身。”
萧松晏声音透着虚弱:“太子妃可怜可怜我,若是狠心将我丢在这宫里,就没人管我了。”
沈宁音:“……”
他是太子,谁敢这么做。
萧松晏眼神暗淡了下去,将头埋在她颈间:“伤口好疼,中毒时以为自己快死了,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宁音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但听到这些话,她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动容了一下。
她抬起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你命那么大,怎么会轻易死。”
萧松晏微微侧头,唇不经意擦过她雪白的细颈,神色阴晦难测:“刚才梦见了来索命的黑白无常,果然像我这种人,连死后都是要下地狱的。”
沈宁音身形微怔。
良久后,才呢喃地冒出一句话:“胡说什么。”
萧松晏胳膊搂紧她,声音难辨真实情绪:“宁音还没告诉我,刚刚为何要哭,我若是死了,宁音不是该高兴才是吗?”
沈宁音指尖捏紧:“我是怕你死了,宫里就没有人能护着我了。”
萧松晏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关心他,却嘴硬地不肯说实话。
他的太子妃,总是那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