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纯良。
即使他强迫了她这么多回,她心里再恨他,也舍不得让他死。
萧松晏低头往她唇上亲了下去:“我怎么舍得将你一人留在这世上,让别的男人将你抢走。”
沈宁音抬手轻轻推开他:“萧松晏,你现在还受着伤,别乱动!”
萧松晏耷拉着脸,露出委屈的表情:“亲一亲也不可以吗?”
沈宁音:“……”
这家伙变脸的本事是越来越信手拈来了,还学人装可怜那一套。
沈宁音神色严肃道:“不行,你给我坐好!”
萧松晏正要开口,忽然脸色一白,眉头紧紧蹙起,看起来似乎在竭力抑制着什么痛苦。
沈宁音表情微变:“你怎么了?”
萧松晏艰难地朝她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嘴上说着没事,身上缠绕的绷带却渐渐渗出血来。
沈宁音有些慌了,急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去找太医来!”
萧松晏手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脸色透着雪一般地苍白:“不要太医,只要你就够了。”
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沈宁音不敢再用力推开他。
“那我给你换药。”
“嗯。”
沈宁音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胸膛上被血染红的纱布,上完药后,又拿过新的纱布一圈圈缠了上去。
萧松晏望了眼外面渐黑的天色,勾起她的小拇指:“在这陪我睡好不好?”
沈宁音看着他眼睑下的一片乌青阴翳。
迟疑片刻后。
她脱了鞋,爬上了床榻。
萧松晏摸着她冰凉的脚,忍不住拧眉,将她的双脚拢在掌心里:“我给你暖暖脚再睡。”
沈宁音柔软的脚心刮过他手上粗粝的伤痕,内心有所触动,轻轻抱住了他的腰。
……
半夜。
沈宁音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床边的位置是空的,上面还残留着一抹温度。
恰在这时,殿外隐隐传来一阵交谈声。
沈宁音下了榻,拢着一件披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