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来到后方大街上,却见这里已围满了人,全都是刚刚逃难回来的街坊们。
而此刻,酒楼前正跪着一对姐弟,哭诉着什么。
姐姐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而弟弟更是年幼,只有十二三岁。
福宝看的愣住。
这姐弟俩正是刘老爷的一双儿女,自己伺候过的少爷小姐。
他们竟然躲过了那夜的劫难,却不知为何在自家酒楼前跪着哭诉?
还在想着,一个穿着崭新棉袍的男人出现了,身后还带着两条壮汉。
这棉袍男子歪眉斜目,留着老鼠须一样的胡子,此刻当着所有街坊的面冷笑道:“刘月娥,你在这儿诉哪门子苦?我张有财可有对不住你们姐弟的地方?”
刘月娥和弟弟刘小山衣衫褴褛,满脸菜色,此时咬牙道:“张有财,亏我爹爹把你当好人,你赌钱破了家,是我爹看你可怜,让你在府中做事,你却如此卑鄙,竟趁我家破人亡时,夺了我家的产业。”
张有财耷拉着眼皮,呵呵:“这客满楼是你爹刘老贵卖给我的,那契约书我可都给你看过了。”
刘月娥呸了一口:“那夜妖魔闯入县中,我爹娘当夜就被妖怪给害了,怎么可能卖给你酒楼?你这是巧取豪夺!”
四周街坊都是看着可怜的姐弟俩,满脸同情之色。
但张有财从袖子里直接取出了那份契书,然后对一位老者笑道:“秦老伯,您来看看这份契书,天可怜见,我张有财岂能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这酒楼可是我花八百两银宝买下的。”
那秦老伯显然是附近街面上很有威望的人。
涉及这刘家产业的大事,秦老伯却也不敢怠慢,立刻请了几位街面里的长者,一起查看契约,反复验定了,这才展开读了起来。
“今有临清县城西老街客满楼酒肆一处,计有楼房三间,厢房六间,厨屋两间,杂屋一间,天井两处,连同楼内桌椅、厨具、酒器等一切物件,共计银宝八百两。”
“原系立契人刘老贵所有,今因灾荒妖乱,无力经营,愿将此酒肆一切产业,尽售于张有财。张有财以银宝八百两购置此酒肆。
“双方钱货两讫,交割清楚。此后,客满楼酒肆一切事宜,皆归张有财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