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远相唤,快步过窄桥。不贪芳草碧,先尝紫葡萄。”
“这这哪里银了?这不是写景吗?以景寓情,表达我闲适旷远的风度,这是我表兄说的啊!”乐庞大呼冤枉!
“你表兄?!”
乐庞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不会写诗,这是我表兄代我写的,说谢四娘子喜欢她家先辈谢灵运的诗。所以最好写清新自然的山水诗,投其所好。”
谢灵运?山水诗?清新自然?
难道是我太污了?!
王扬又把诗拿过来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然后一把拍到桌案上:“学个鬼的谢灵运!这首诗除了第一句前五个字之外,没一句是干净的!”
小胖震惊道:“怎么可能?!”
“什么是柳?什么是花?写舟为什么要写‘长舟’,说桥为什么要说‘窄桥’?莺啼是什么?芳草是什么?又露又潮又是快步又是尝葡萄!你给我好好想!”
这个表兄倒也是个人才,写银诗也就罢了,难得他伪装得这么好,若不细想,还真以为他是写景呢!
乐小胖呆了一会儿,突然嗷一声蹦了起来:“孙铎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气冲冲地就要去找表兄算账。
王扬立即拦住小胖:“不给谢娘子送信了?”
“对对对,差点误了大事!”乐小胖冷静下来,但还是气得牙痒痒,抓过信纸撕了个粉碎。
对,差点误了大事,两千钱还没拿到呢。
“可信没了送什么?”乐庞愁眉苦脸地问王扬。
王扬微微一笑:“笔来,我给你写!”
乐庞让店家送来纸笔,王扬略一斟酌,挥毫落笔。
“又是诗?”乐庞被表兄那首诗搞得有些心理阴影,他本就不太懂诗,现在看王扬又写了一首,将信将疑:“还是七言?不都写五言吗?这谢娘子能喜欢吗?”
“喜不喜欢在其次,关键是你能递得上去,她也能读得下去。”
“什么意思?”
王扬边写边说道:“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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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陋见所及,六朝文献中无“师太”称呼,称尼姑都称xx尼。但如果小说里按照中古习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