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便不会眼看着学校被废!”
“你能如何?”庾易皱眉。
“儿子力量不够,不能如何,所以只能在学校被废之后,努力重建。”
“你老师都不敢说能重建,你能?”
“儿子年轻,争取二十年后成大儒,随后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庾易轻笑一声:“你们儒家说君臣父子,做父亲说的话,当儿子的可以不听吗?”
庾于陵停顿了一下,跪了下来,回答道:
“《孝经》中说:‘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
庾易俯下身子,目光逼视儿子: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诤子,而我是不义之父?”
庾于陵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大声说道:
“您于我州士族来说是领袖,于我老师来说是朋友,于儿子来说是父亲。
而今荆州学脉有劫!朋友有难!儿子有急!
可父亲袖手莫救,冷漠观之,竟不肯出一言一辞!
于公于私,确实称不上一个‘义’字!”
庾易没有说话,盯着儿子看了几秒,突然冷笑数声,拂袖而去。
庾于陵望着父亲的背影发了会儿呆,随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决定回郡学住,走到门口时见兄长庾黔娄带着几名随从急匆匆地赶来:
“阿介!你刚回家,难道又要走?”
庾黔娄比庾于陵大了十二岁,现在官任荆州主簿。
他从小沉稳持重,以孝悌著称,很早便代替父亲打理家中事务。
早些年庾易交游在外,养育教导庾于陵的重任便移到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身上。可以说,庾于陵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还不如与兄长相处的时间长。
庾于陵见到兄长,心中一酸,哑着声音道:“父亲如此厌我,我又何必留在这儿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