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王泰,只是听说王泰年近四十,与眼前这少年年纪不合。所以还在纳闷儿,难道荆州又来了一位琅琊王氏?
此时听王扬这么一说,便以为王扬所说“族叔”指的便是王泰。
赶忙行礼:“原来令叔——”
王扬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这个官当得好啊,吃着荆州的饭,心中却想着竟陵王,挑唆亲王,污蔑朝士,我现在就报给巴东王,看他容不容得下你!”
王扬这番话听得焦正心惊肉跳。
竟陵王?巴东王?挑唆亲王,污蔑朝士?
话虽说得简略,但焦正却觉得有点听明白了。
这小公子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说自己向竟陵王密报王泰在荆州夺人田产,从而指责自己表面上是荆州的官员,巴东王的下属,可实则是竟陵王的私党!
竟陵王如今为司徒辅理朝政,是三公之一,权势熏天!自己如果真是竟陵王私党,还至于窝在这儿,做这么个屁大点的小官?!
除非是被特意安插到此地,秘密针对巴东王的。
难道巴东王和竟陵王在暗斗?
可这种级别的斗争,哪里是他这小人物能搭上边的?
再说这种秘闻是自己配听的?!!
焦正大呼冤枉: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您从哪得到的消息,可我根本没和竟陵王通过信!更不会告令叔!别说令叔没夺人田产,就是他夺了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告啊!”
王扬目光一冷:“你敢辱吾叔清名?”
焦正急忙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打个比方——只是”
焦正酝酿着措辞:
“只是公子,焦某身份再卑,好歹也是有官身的人,您闯门而入,又对我横加责骂,可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
王扬语气微嘲:“就你这么个小官也好意思说是什么‘有官身的人?’就我家的门人都比你品级大。我的身份是你配知道的?”
你他娘的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琅琊王氏就了不起啊!
老子要是琅琊王氏,现在都做骁骑将军了!还至于被你个傻缺嘲讽?
难道是个人进来说自己是琅琊王氏,我他娘的就得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