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焦正答话言辞闪烁,若此事他真的没有办法,他应该说自己“不能办”,而不是“不好办”。
“不好办”的意思可能是“不愿意办”。
当然,也说不定是王扬想多了,真实情况可能是事情确实不好办,又或者焦正为了让王扬记下人情,故意渲染此事难办的程度。
王扬不动声色地饮了口酒,酒樽在桌案上一落:
“焦参军,你胡乱搪塞,是欺我不通军务是不是?”
由“老焦”变成“焦参军”,焦正心中咯噔一声,慌忙道:
“卑职怎敢搪塞公子?!只是此事涉及外郡调发,章程很繁杂,卑职也是没办法啊!”
这当然是搪塞。
焦正可以撤销调令,只是他收了别人的钱,不得不帮别人办事。
若是换了其他人,焦正大不了把钱退回去就是了。
可那个人的话,焦正还真不能得罪。
一边是好不容易搭上的琅琊王氏,一边是不能得罪的那个人。
唉!做人难啊!
他略一迟疑,问道:“卑职敢问此戍卒和公子有何渊源?公子取消他的调令,是想”
“多的你不要问。这个人我正在用。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你把调令延后六天,六天之后,随他调到哪儿,我都不再管。”
这个好!
延后又不代表不办,只是晚点办而已,既不得罪那人,又帮了王公子。
两全其美!
“公子放心,若只是延后六日,那包在小人身上!”
王扬似笑非笑:“那就多谢焦参军了。”
“不敢不敢,能帮公子办事是卑职的荣幸!卑职还有卑职的女儿,都一直仰慕琅琊王氏的风采,今日见到公子这般一等一的人物,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嫣儿!还傻站着做什么?公子酒杯空了,还不赶快给公子满上?”
酒宴一直持续到中夜(晚上十二点左右),期间王扬想趁机试探出关于黑汉调令的隐情,但没成功。
焦正也有意无意地打探王扬的家世背景,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两人都假装喝醉上头,谈得热络,实则心中清醒,彼此防备。
宴毕,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