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心思接王扬的话。
王扬继续发问:
“商周庙制不同。商代祭五庙,故《礼纬稽命征》云:‘殷五庙’。《吕氏春秋》引《商书》亦曰:‘五世之庙,可以观怪。’
至周朝始有七庙之说,《汉书》韦玄成议曰:‘周之所以七庙者,后稷始封,文王、武王受命,而王是以三庙不毁,与亲庙四而七也。’
故周祭比商祭多出两庙,即文王、武王之庙,由是‘五庙’变‘七庙’。然《古文尚书》中所谓商代名相伊尹所写之《咸有一德》一篇,文中言‘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可伊尹之时,何来七庙?此为第三问。”
柳惔瞠目不能答。
四座学士,尽皆呆住!
谢星涵樱唇轻颤,呢喃道:“大哉问”
在一旁的侍女小凝暗自吃惊,心道:这位王公子还真是了不得,竟把柳家二公子都问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柳惔如木头一样杵在台上,不能发一声,脑中翻来覆去地想王扬的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若是单问也没什么,可若连在一起的话
柳惔额头冒汗,他甚至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继续想下去。可又忍不住不想!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逝,眼见柳惔像石化了一样一言不发,三都讲中性格最为急躁的徐伯珍忍不住了,替柳惔大声回答道:“古书字辞讹误,本属常事,有什么?!”
徐伯珍早年丧妻之后便不复娶,一心学问,究寻经史,遂成名家。所住阶户之间,木皆生连理。门前梓树,一年便合抱。当地人谓之“学动苍天”。
如此名望,下场和王扬对答,实在有以大欺小之嫌。
再说都讲干预论学,本就是违规之事。可在场却没人觉得奇怪,反而有理所当然之感。
因为王扬要驳的不只是柳惔一人,而是要把整个古文尚书学派否掉!!!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徐伯珍一人,就是三位都讲一起开口,也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现在柳惔明显不是王扬的对手!
“原来是讹误。”王扬点点头,“那我再提一问,《史记·周本纪》曰:‘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渡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