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朦胧,所有宿舍里的门都关着。
田小晖想好了万一被他们发现的说法,心里才踏实地往东走去。快要走到老板宿舍门前,他紧张起来,心怦怦直跳,脚如猫一样轻柔。
为了怕有人突然开门发现他,他没有弯腰佝背,鬼鬼崇崇。而是挺直身板,神色自然,一副有事去找老板的样子。
他在走到离老板宿舍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住,屏息静听里面的动静。但听不出来,就趋步上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慢点说事,我们先来一次。”这是老板猴急的声音。
“你总是那么急。”这是女人温柔的声音,“轻点呀,你捏痛人家了。”
接着就传来滋滋的如吸饮料一般的声音,然后再传来女人的轻哼声。
再接着,老板把那个女人抱起来,走进里面的卧室。卧室的门轻轻关上,他们的声音低下来,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调笑的声音。
田小晖听得血脉贲张。尽管刚才放掉了压力,但那个部位又有了动静。
要不要敲门?田小晖问着自已,敲门就搅了他们的好事,但也能把他们堵在门内。可这样做,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吗?
这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两人开始激战的声音。
她这么晚到老板宿舍里来,肯定不只是送货上门的,而是有事相商。那么是什么事情呢?田小晖不能在这里呆得时间太长,在他们的哼叫声低下来,激战快结束时,遗憾地退回去。
尽管没有敲门进去捉他们的奸,但老板与造纸厂存在权色交易,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们抵赖不掉。
他们存在权色交易,肯定也有权钱交易,那么要斩断他们之间的利益链条,解决造纸厂的污染问题,就会更加复杂和困难。
走上四楼,薛思思还站在楼梯口的暗影里。她迎上来问:“你听到什么了?”
田小晖还在激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在床上正热火朝天地干着那事。”说着就往五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