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他,就眨着眼睛说:“中饭时间到了,我放一下包,就下来吃饭。有话吃饭时说吧。”说着又要朝宿舍楼走。
这可把薛允兵急坏了,他哭丧着脸哀求说:“哎呀,田镇长,我有急事,要保密的,你就去一下吧,只一会儿。”他说话的时候,急得直跺双脚。
田小晖愣愣地看着他,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急。
连朱育民也感到很奇怪,说:“老薛,你有话,刚才为什么不说?碍着我,可以约他到旁边说嘛。”
田小晖是个好说话的人,他见薛允兵那么为难,就软下心肠说:“好好,去一下吧。”就与薛允兵朝办公楼走去。
像贼一样躲在田小晖宿舍里的周德安,也是紧张得身上直冒热汗。
由于着急,周德安把后面那个纸箱子拉出来,匆匆翻看了一下,就到卫生里去寻找。对他来说,这是功亏一篑。那瓶废水就在那个纸箱子最下面的一个角上,他没有翻到底,就没有找到。
卫生间里当然也不会有,周德安又不死心地在宿舍里扫视了一遍,把刚才他动过的地方复原好,就走到窗前去看田小晖。
田小晖正带着薛允兵走进他的办公室,背对着宿舍楼。
周德安赶紧开门闪出去,急匆匆往楼下走。他把一大串钥匙藏在背后,快步走进党政办。费银虎不在,他就把钥匙往他办公桌一放,没跟坐在里边的薛思思打招呼,就走出去。
“周书记,你找费主任。”薛思思跟他讨着近乎,“他十点多钟就走了。”
周德安有些尴尬地说:“没有,我不找他。”说着赶紧往楼上走。
薛允兵跟着田小晖往他办公室里走,一边走一边想要跟他说的话。但一直到走进田小晖办公室,他都没有想出合理的话,急得背上汗津津的。
走到田小晖的办公桌边,田小晖看着他问:“你要跟我说什么话?”
薛允兵说不出,就尴尬地朝门外看,正好看见周德安从田小晖的宿舍里闪出来。他连忙掉回头,掻着头皮说:“嘿嘿,田镇长,本来我想,私人问你点钱。可我觉得,这样不好,就算了,我不借了。不好意思,我走了。”
他没说完就掉头往外走。只怕走晚了,被田小晖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