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般快速往东钻去。
这时,诺大的生活区里万籁俱寂,只有远处的厂区里传来阵阵机器的轰鸣声。
田小晖只顾往东钻,同时用心记着经过的线路。生活区里的楼房是整齐的,道路也呈网格状,所以路很好走,也很好记。
这时,里边所有人都进入梦乡,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即便如此,田小晖还是不敢走灯光下的大路,怕探头,更怕背后的眼睛。
他一直隐在有阴影的地方走,不让自已的身影被路灯或者探头照到。很快,他就走到东边的围墙脚下,围墙边有树,他就钻在树丛再往南走。因为没人,他走得很快。终于走到生活生区围墙的东南角。
生活区的围墙不高,上面是铁艺的,爬过去不难。但他必须看好有没有探头,有没有人,才能攀爬。他蹲在暗角观察了一会,确定没有人才站起来,抓住铁栏杆爬上去。铁栏杆上面有尖刺,他跨到中间的水泥柱子顶上,纵身一跃就跳到墿外。
田小晖连忙走下河坡,伏在河坡上观察。
他身下的河水就是宽阔的人工河南阳河,河面很宽,在夜色下闪着黄亮亮的混浊水光。河面没有一点声音,连鱼的跃动声也没有,可见鱼都被污染死了。
夜色灰蒙蒙的,围墙外的路灯很亮。田小晖看见西边的正门处亮着灯光,但没有人影。
他像只动物,从河沿上朝十多米开外的厂区围墙爬去。爬到厂区的围墙边,他看着这道厚重高大的实心围墙,心里有些发毛。
围墙太高,外面又没有可以踩踏的坎,能不能爬上去是个问题。就是爬上去了,跳进去,不知里面等待他的,是可怕的狼狗藏獒,还是保安打手,是肮脏的垃圾,还是乱堆的杂物?
田小晖不再多想,越想会越怕,还是行动吧。他站起来,走到靠河的这面围墙边,寻找可以踩踏的坎或凸,却找来找去找不到。
这是水泥粉刷的围墙,所以很光滑。围墙足有三米高,他的手就是伸得再高,再用力往上跳,也够不到围墙顶。抓不住墙顶,哪里爬得上去?
田小晖想找块砖头,砸出一个坎来。但周围找不到一块像样的断砖。没有办法,他只好用硬头皮鞋去踢围墙,踢出一个小坎,才能上去。
他运足劲,对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