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辰一愣,脸色难看起来,但他没有回答田小晖的问题,而是眯眼看着他。
田小晖又去看吕爱民。吕爱民关下眼皮,挡住他的目光。这个态度表明,这不是常委的决定,而是陈维辰个人的意见。
田小晖就对陈维辰说:“我相信,这不是常委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是错误的,短视的,有问题的。”
陈维辰浑身一震,然后恼怒地指着他说:“你,你真的,头上长角啊!”
田小晖还是淡笑一声,说:“我看,不是我头上长角,而是有人心里有鬼。否则,为什么投资一百多个亿,将来能创造比造纸厂大十倍以上利税的大项目不要,而偏偏要有严重污染的企业?这个企业阳奉阴违,一直不肯整改,用两种设备欺上瞒下,迟早会出事,会被关闭,你们为什么还要保护它?”
陈维辰两眼阴鸷地盯着他,气愤地说:“田小晖,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跟谁说话?你懂不懂官场规则啊?”
“我没有疯,我是为你好。”田小晖还是冷笑着说,“你这样做,迟早是会出事的。”
“我的事,你没资格管。”陈维辰因为心虚,失去了风度,提高声音叫道,“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太嚣张了,请你出去!”
田小晖站起来,毫不畏惧地说:“我可以走,可以不当这个副镇长,不要这个大项目,但我要把话说清楚。为了整治造纸厂的污染和腐败问题,我被杀手追杀都不怕,难道还怕被撒职吗?”
吕爱民默默地听到这里,才插嘴问:“被杀手追杀,这是怎么回事?”
田小晖不想回答。吕爱民就去看蒋欣怡,蒋欣怡对他说:“今天上午,我们在来的路上,有三个纹身的光头跟踪我们,然后跟进我们的饭店,要打田镇长,却反而被田镇长打伤了。他们肯定是造纸厂雇请的杀手。”
陈维辰掉头看着蒋欣怡,问:“你说造纸厂雇请的杀手,有证据吗?”
蒋欣怡语塞,心想他真的被造纸厂拉下水了,否则怎么可能这样护着造纸厂呢?
田小晖冷哼一声,对他说:“要证据是吗?杀手的头目,今天晚上就住在造纸厂宾馆里,你们能去查吗?我在电话里跟他约好,让他这两天到南阳镇镇政府来跟我决斗。”
“还有这样的